看,一群人正忙碌地给三鹿的尸体化妆,抹红嘴唇,换上新装。一旁,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正兴致勃勃地变卖它的遗产,仿佛三鹿的死与他无关。 2008年12月24日,52岁的三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一向求稳的它在死亡上体验了一把速度的快感——从确诊到死亡,只有3个月零14天,人们还来不及剖析、治疗、拯救,这个人民奶妈、纳税大户、行业败类便终结了。 三鹿死去,却难以瞑目。它为解决人民喝奶问题而生,却因伤害近万名婴幼儿肾脏而死。死时负债累累,还拉上数百名经销商的数十亿元欠款“陪葬”。这让它在另一个世界也无法安息。更遗憾的是,它没能死在母亲的怀中,铁窗内,“三鹿母亲”田文华仍在悔恨的啜泣中等待判决。 当然,已没有几个人关心三鹿勤勉、辉煌而晚节不保的一生,惟有遗产令人振奋。业内担心,三元获得三鹿遗产后,没有足够能力消化,反将成为负担。甚至有人直言“三元还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” 糊里糊涂死去的三鹿已不能抱怨什么,也不想抱怨什么。在这个世界上,它辉煌过,仅此而已。 |